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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府表妹自救手册 第96节

 

“先前不是说大表姐已经回来,就又病了吗,可总说病重不能成亲也不合适,有些事情可一不可二,多了,有人就怀疑大表姐的身体有什么问题。”

江氏点头:“确实如此。”

谢宜笑提议道:“不如是将前面那件事情一同联系起来,外祖母就寻个和尚道士给大表姐算个命,说是她命格奇特,不好婚配,若是遇见与命格不和之人,一旦婚配就会病倒。”

“如此,也算是摘清了她两次亲事不成病倒的事情,等日后遇见合适的,大表姐也愿意嫁了,那就说是遇见正好合适的就好了了。”

说她命格奇特不好婚配,外面的人最多是叹她一声倒霉,最多是亲事难寻了一些,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
可若是她一而再地退亲,又没有个缘由,外面的人就开始议论纷纷,猜测她到底有什么问题了。

是真的身体不好,还是品德有失?

反正亲事都不好说了,不如前面这个,也好保住颜面。

江氏眼睛一亮:“这倒是个好法子。”

周氏却有些不安:“可若是如此,日后阿幽说亲怕是不好说,好些的是轮不上她了,毕竟这命格不好的姑娘,谁家愿意娶回去?宜笑,你这个法子到底可不可行?”

谢宜笑道:“宜笑也不过是随口一提,具体如何,好还是不好,自然是不敢下定论的,外祖母与大舅母是长辈,自有判断。”

顾幽倒是觉得很不错,这样她就不用被匆匆赶出去嫁人了。

她急忙道:“我觉得表妹这个法子不错,反正我年岁还不大,我也不想随便嫁人,慢慢找就是了,以后找到合适的就说是刚好命格合适就行了。”

“祖母,母亲,就这个了。”

周氏挨不过女儿,最终还是点了头。

谢宜笑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,顾幽回来了,她也不想在长宁侯府住下去,觉得她事情太多了好烦,于是就让人收拾一下,打算回谢家去。

周氏看着谢宜笑离开的背影,久久,一时间心情复杂。

江氏见她如此,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淡淡地哼了一声:“现在后悔,也都晚了。”

第169章 谁人在里面铺的床?

周氏确实是有些后悔了。

她以前虽然和谢宜笑感情不错,但实在是嫌弃她失恃失怙,觉得有些悔气,不是好儿媳的人选,后来谢宜笑被陛下赐婚,要嫁给容国公府九公子,要做日后的王妃了,她心里就有些失落。

如今再看谢宜笑处事,聪明灵慧,知晓分寸,进退得宜,她心里就有些遗憾后悔了。

像是顾幽这件事,她们都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好,谢宜笑倒是能想出这样的法子,既能保住长宁侯府的颜面,又能为顾幽遮掩,让外头少议论是非。

论聪慧,想来帝城的姑娘少有与她相比的,而且她尤其会讨人欢心,听说那位容国公夫人和曹国公夫人对她都赞不绝口,很是喜欢她。

不过也如江氏所说的,便是后悔也晚了。

周氏低下头来,觉得有些恍惚,顾幽听不明白这婆媳二人到底打什么哑谜,只是乖巧地坐在一旁。

谢宜笑回了琴瑟苑就让人收拾东西,因着她回来匆忙,也并没有多少东西要收拾的,也就是两身衣裳和首饰。

她坐在一旁喝茶,明心给她收拾东西,忍不住嘀咕:“姑娘,大姑娘的事情,就这样算了?难不成一点惩罚都没有?”

要她说啊,大姑娘这样,被打死都是轻的,真的是一点规矩都不守了,脸面也不要了。

说句不好听的,谁知道她在外面发生了什么,还是不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?

“那还能是如何?”谢宜笑心口也有点堵,还能是如何了?

要是顾幽回来了,死不悔改,长宁侯府可能会用手段治她,甚至将她除名赶出家门去,可她如今自己认了错,又是知错愿改,家里人只有高兴的份,哪里还会想着去惩戒教训她?

就像是做了很多错事的不孝子,突然有一天知道错了,迷途知返,做父母长辈的还可能不原谅他?

或许有,但只是少数。

如今顾幽知错愿改,别说是周氏了,就算是江氏,怕是也不想再去惩罚顾幽,怕她再生出叛逆之心来,心中期待这就这样平静下来就好。

可怎么可能平静?

只要是顾幽在的一天,于长宁侯府而言就是一个随时会将一家送去地府团聚的炸雷。

怀南王正派着人到处找她,甚至是姜泽云对她仍旧念念不忘。

听说七夕那日姜泽云在长安楼醉酒,口中一直念着她,很多人都听见了,当日还成了笑柄,之后还被人拿出来当作笑料,丢尽了脸面。

而且顾幽还胆子大到抄诗。

或许在早古穿越文里,抄诗成了一个必备的装逼手段,一首惊世之作出来,引来万千人追捧,女主被奉上神坛,很多作者也曾写过这样的装逼事件。

但是到了后来,许多作者又发现一件事,那就是不是每一首诗词都能装逼的,很多都含有作者一生的经历,其心中的悲喜和意境,并不是一个不经事的小姑娘能想得出来的。

所以后来的作者,就换了别的装逼方式。

谢宜笑心想,若是顾幽倒霉被扒出来了,很可能会给长宁侯府蒙羞,甚至被天下的学子攻讦的,对长宁侯和顾知轩他们的仕途很不利。

不过顾幽到底是女主,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?

谢宜笑不安地喝了口茶水,然后叹了口气,只要世人不是傻子,顾幽又继续蹦跶继续抄,早晚

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
她与顾幽,不过表姐妹,她有谢家护着,日后有容国公府、有容辞护着,顾幽再这么折腾,应该也伤不到她身上。

可长宁侯府不同,她就像是长在长宁侯府身上的一个瘤子,连着血管,留着就是个祸,可是割了,势必是要痛苦不堪。

而且只要是她在的一天,只要是她身上的事情,都不可能是长宁侯府无关的,这个割了,除非是她死了。

可总不能把她给弄死了?

谢宜笑闭上眼睛。

“来人!来人!”明镜在院子里喊了一声。

明心闻言一溜烟就跑了出去,谢宜笑紧跟着出去,却见明镜站在正房东边的耳房前面,脸色发白。

明心已经跑了过去,急急地问:“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
院子里的婢女也到了,谢宜笑也走了过去:“这屋里有什么问题?”

“谁人在里面铺的床?”明镜的目光扫过四周,四个婢女和柳娘子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齐齐摇头。

红纱道:“这里面不是一直空着吗?”

红荷伸手抓头发:“奴婢们在后罩房那边有床啊,怎么会在里面铺床?”

琴瑟苑只有正房有两间耳房,西边这间连着寝室做了洗浴室。

东边这间因着要留出一个去后罩房的门来,所以小了不少,只有小小的一间屋子,装东西也装不了多少,也就是到了冬日,在里头放些府上分的炭。

谢宜笑最近时常用炭烘烤东西,如今才是七月,今年的新炭还没出来,谢家的那些已经被谢宜笑用得差不多了。

明镜想起过年那会儿还有两筐没用完的放在这屋里,打算带一筐过去先用着,可是怎知打开门一看,却见小屋里用木板铺了一张小床,上面还有一床被子。

明镜当时脸色都变了。

在琴瑟苑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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