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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1节

 

李瑈之死

在无数人的目光中,陈堪一把将常宁揽进了怀里。

“呀~”

朱月澜娇羞的声音响起,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
“你要死啊,这么多人呢。”

常宁将小脑袋埋在陈堪的怀里,声音低若蚊蝇。

“我抱我老婆,关他们什么事情!”

陈堪霸气护妻,顿时引来了一堆姨母笑。

常宁将头埋得更紧了。

可以想象,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之内,她都不敢出门了。

陈堪干脆直接将她打横抱起,随后贱贱的看着围观的群众大声道:

“家妻脸皮比较薄,本侯就先带她回家了,未来三天,侯府大开宴席,还请诸位不吝捧场。”

说完,便抱着已经羞得不行的常宁大步流星的走进了侯府。

至于三个脸色僵硬的小屁孩,早就被陈堪华丽丽的无视了。

好在三人都已经非常习惯这样的无视了,倒也没什么失落的表情,而是再度朝周边的邻居们拱拱手道:“诸位,侯府开宴,还请诸位不吝捧场。”

在得到了众人的应和之后,便像小大人一般背着手回了侯府。

此刻,侯府,陈堪已经跨过了火盆,开始在几个下人的服侍下脱去身上沉重的甲胄。

大明的鱼鳞甲很重,足有二十多斤。

但这样的甲胄在陈堪深入草原以后,便再没有脱下来过。

半年多时间,陈堪早已习惯了着甲睡觉,现在忽然脱去铠甲,整个人顿时说不出的轻松。

甚至他现在有一种他能一拳打死一头牛的感觉。

脱下甲胄,侍女们便开始往着巨大的浴桶里添加香水,干花瓣之类的东西。

打发走下人和侍女,陈堪便赤裸着身体钻进了浴桶,半年多没洗澡,陈堪身上只要随便一搓,便能搓下厚厚的一层像是泥垢一样的东西。

头发也是结成了一片一片的毛毡,常宁差不多用了一整块肥皂才将陈堪的头发理顺。

如果是刚成婚时的常宁,一定会和陈堪抱怨好臭,一边嫌弃一边给陈堪清理身上的污垢。

但现在,常宁眼中只有浓浓的心痛之色。

尤其是看见陈堪身上那些狰狞的疤痕,她的心就好像被什么砸了一下似的,连呼吸都很困难。

陈堪懒懒的闭着眼睛靠在浴桶里,忽然,一滴温热的水珠滴落在他的脸上。

他抬头看去,就见常宁早已泣不成声。

“怎么了?”

看着常宁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来的样子,陈堪有些懵逼。

闻言,常宁摇摇头,但眼中的泪水早已控制不住的滚滚而落。

陈堪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,只好起身将她抱在怀里小声小气的哄着。

“怎么了,就算夫君回来,也用不着喜极而泣吧,咱们才分开半年,不是分开了半辈子。”

陈堪越说,常宁在他怀里抽泣的动作便越大。

这突如其来的伤感情节,可把陈堪心疼坏了。

哄了半个时辰,浴桶里的水都有些冷了,常宁才终于止住了情绪。

随后轻柔的扶着陈堪身上那些刚刚愈合的伤痕喃喃道:“这些伤,很痛吧?”

陈堪摇摇头,笑道:“现在已经不痛了。”

一听这话,常宁的眼眶又红了,片刻后,她止住抽噎之声,低声道:“夫君为国征战,辛苦了。”

陈堪一愣,随后摇摇头:“我这不算苦,那些死战在草原上的将士们苦。”

陈堪话音落,常宁这才惊呼道:“夫君,水冷了。”

她方才就顾着哭泣了,现在水冷了,她还没有将陈堪洗干净。

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,陈堪笑道:“没事,那就换盆水,反正一次也洗不干净。”

常宁顺从的点点头,整理了一下情绪,这才去叫下人进来换水。

换了一桶水,陈堪继续慵懒的靠在浴桶边缘,享受着常宁给他做头部按摩。

他成为植物人那段时间,常宁经常给他这样按摩全身。

后来他去算计白莲教,便再没有享受过常宁的按摩了。

“夫人!”

陈堪突然喊了他一声。

常宁的手一顿,关切的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陈堪贱笑道:“要不然夫人给为夫来个全身按摩呗?”

“啊,在这里吗?”

“那去房间?”

陈堪一句反问,常宁的小脸便像一颗熟透了似的苹果,让人看着就很有咬一口的欲望。

下一秒,陈堪伸手拦住常宁的肩膀。

“扑通~”

下一秒,浴桶里便溅起高高的水花。

“可恶,人家衣衫还没脱呢~”

常宁的身子被水打湿,勾勒出若隐若现的曲线,但对于陈堪突然把她拖进浴桶这件事情,她的害羞远超生气。

陈堪伸手去帮他解开衣服上的盘龙扣,顺势朝常宁气鼓鼓的小脸上亲了一口。

然后,常宁的脸更红了。

“呜~”

“不要~”

守在门外的侍女们听见浴室中传出来某种不可描述的声音,全都很幽默契地远离了小院。

洗个澡,换了三桶水,洗了两个时辰。

在一群侍女崇拜的目光之中,陈堪神清气爽的走到了饭堂。

三个小家伙早就已经等在饭堂里准备开饭,现在陈堪这个主人到了,流水一般的菜式便被端上桌子。

“老师吗,小姨呢,不等她一起吃吗?”

朱瞻基朝着门外看了好几眼,但始终没看见常宁的身影。

陈堪面色不变的给他夹了个大鸡腿,淡淡的说道:“她今天在院子里吃。”

朱瞻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,便也不再纠结,低头专心对付起碗里的鸡腿。

而事实是,常宁的腿软了,她的脸皮又薄,自然不愿候府的下人们看见她的窘迫。

更别说外面还有三个小家伙,所以她死活不愿意出来。

朱瞻壑往嘴里扒了几口饭,随后抬起头问道:“老师,京师发生的事情您知道了吗?”

朱瞻壑提起这一茬,花时和朱瞻基手中的动作顿时一顿。

注意到三人的表情,陈堪淡淡的说道:“为师已经知晓了,你们不用忧心。”

朱瞻基蹙眉道:“徒儿已经给皇爷爷和父亲去了信,也不知皇爷爷现在有没有把师公放出来?”

陈堪放下筷子,慢条斯理的说道:“无妨,京师的变故与你们无关,倒是为师不在的这段时间里,你们的课业有没有落下?”

陈堪不欲和他们多说朝堂上那些算计,他们的年纪还太小了,早早的体会人心险恶,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。

所以他转移了话题。

果然,一听见课业两个字,朱瞻基的小脸便苦了下来。

看见朱瞻基的表情,陈堪基本上已经能够猜到,自己不在的时间里他们是怎么度过的了。

不用说,以朱瞻基的性子,不玩疯了才怪。

不过陈堪也没有说什么责怪的话,而是话音一转问道:“那个李瑈,去南京之前有没有给为师留什么话?”

朱瞻基沉思片刻,随后问道:“老师是说那个朝鲜王世子吗?”

“不然还有哪个李瑈?”

陈堪白了朱瞻基一眼,这孩子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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