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收垃圾垃圾死皮赖脸
07
后来，他便在我的出租房里住下了。我也没在乎，冷处理，我偶尔还是会出去酒吧玩，而我每次去，他都跟着去，似乎自然而然的，变得跟情侣一样，实际上，我没怎么碰他，也很少和他说话。
他也很安静，我很奇怪他耗费那么多时间和我纠缠在一块，他不工作吗？我之前混俱乐部还是存了些钱，因为腻了也累了，想休息，才不急着找工作。
我问他不工作吗？他说他现在又不怎么花钱，我一细想，这家伙吃我的，住我的，确实不花钱哈。
我踹了他一脚，
赶紧的，交房租，交饭钱，不然滚出去。
他说肉偿。
我说不稀罕。
08
好吧，其实我还是很稀罕的。
小狗是真的乖，干起来的时候声音很好听，腰很细，也很软，抵靠在床头干的时候，很带感。
他的皮肤比较白，我手劲大，经常掐出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迹。
我很喜欢他的唇，软乎温热，沾上水的时候很诱人。
我盯着他的眼睛干他的时候，我常常以为我要喜欢上他了，他的眼睛真的很像小狗，怯弱孺慕，以至于我现在想起他，就是那双小狗眼睛。
09
后来，他消失了，妈的房钱饭钱都没交一点。
我的生活没什么变化，我又找了个酒吧当服务员，百无聊赖地过着。
老k终于战战兢兢联系上我说，说是什么误会的，我没理他，还在嘻嘻哈哈说谎呢，当我傻子。
其实我知道小狗之前肯定认识我，只是我实在记性算不上好，还有些脸盲，模模糊糊接触了很多人，没记得多少。
疫情逐渐蔓延，开始封控，很多店歇业，我也缩回出租房里。
10
在我住的小区彻底封控之前。
小狗又出现了，开门看见是他的时候，我差点认不出来了。
太狼狈了。
用帽子口罩遮得严严实实的，进门解开口罩，他刚被人揍了一顿，脸上都青青紫紫的，嘴角留着血的，扒开衣服身上也是一道道鞭痕。
我说你在谁哪玩脱了来找我收盘呢？
我这里又不是垃圾回收站，不收垃圾，我把他往门口踹。
他一下抱住我的腿，喊我哥，说求求我了，让他呆一会吧，封控了，他没地方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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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应，把他挤着推着弄出门外。
我真不收垃圾。
他一直在哭，泪流了满面，在我心软的前一秒关上了门。
晚上的时候，又有人敲响我的门，门卫大爷领着小狗，叭叭念叨我，说他已经做了检测，说我要体谅体谅，再怎么也不能把弟弟关在门外啊。
我？
小狗弱弱喊我，哥。
门卫大爷把他往门里一推，说兄弟俩说开了就好，别再在外面晃了，市里已经有一两例了。
我……
小狗进了门，腆着脸喊我哥。
关上门，我就给了他一巴掌，口罩都打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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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真的血压狂飙，遇见小狗，似乎没一件好事。
呆在俱乐部的时候我便是do，骨子里多少带着些残暴控制欲，纵使脱离了职业有所收敛，也厌倦了。可是小狗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底线，s属性大爆发。
那晚，真有些控制不住了，只记得那晚到后面他一直在哭，上面下面都一样，止不住的。他的身体一直在发抖，原本就已经破败不堪，又挨一阵训。没有设置安全词，他也只能一直受着，他好几次受不了要爬开，被我拿窗帘的绑带绑住。
等我发泄完，清醒过来时，他已经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了，我以为他晕过去了，拍了拍他的脸，他扭着腰散开，哑着声音说别玩了，受不了。
行，没死就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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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狗又在我的出租房住下了。
我又开始养狗，重操旧业。
不过，还是有些不一样的，之前调教都是工作拿钱，而且最好别带感情，毕竟都是客户，至于一对一的那种，我还没厉害到那种地步。调教时间到便停止，拿钱办事而已。
而小狗不一样，这纯粹是窝家憋屈时的发泄工具了。
他还享受得很，吃我的住我的，还睡我床，也不知道谁伺候谁。
那时模模糊糊地真的喜欢上了吧，毕竟长时间肌肤交融，没有间隔的，还有外界疫情泛滥，在这一方小天地，似乎真的只有我们两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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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狗很喜欢爬在我身上，跟有皮肤饥渴症一样，回想起那段时间全是他温凉的肌肤，细软的腰。
在调教时他喊我主人，做的时候喊我哥。
他总让我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个人。
就叫他小c吧，是在我学生年代时，混混总会拉帮结派的，我在其中一个群体里，小c也在里面，他简直是个黑洞，总之那个少年群体里所有的人的青春欲望都发泄在小c身上了，而他乐在其中。
小c是大哥带进来的，不是我们学校的。
印象中小c只有刚刚带过来时是干干净净的，白衬衣短裤，微微一笑真清纯得像个好学生，玩起来却是不要命的骚。
为什么突然想起小c呢，因为那时小c看老大的眼神，他们之间的气氛，特别像小狗和我。
哦，那时我也是因为小c知道了俱乐部，后面进去当了好几年的do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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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过了一段没羞没躁的，粘粘腻腻的日子。
后来核酸检测逐渐日常化，某天我在打游戏，他下去做个核酸检测，就又不见了。
那天我打游戏连输，手机都摔了，印象深刻。
我给他发消息问他滚去那了？
他不回我。
等了好几天，真不见了。
我？
真当我这里客栈了，想住就住，想走就走。
我捏着鼻子把他的东西全扔了，房子里里外外消毒，换锁，驱晦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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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又是一个人窝在出租房里，突然少了一个人，我哪哪都不舒服，不适应，外面天天喊着做核酸，也让我很烦躁。
那时我想那就是所谓的恋爱戒断反应吧，我真的无语了，自诩在花丛中过，片叶不沾身，在俱乐部那几年，我也是为数不多没惹过什么感情账的，谁知在这里栽个大跟头。
我对着空房间破口大骂，骂了他很久。
然后就是睡，昏天暗地的睡，因为存在家里的酒都喝完了。
17
后来，似乎过了很久，因为我又搬家了，我去了南方一个小县城。然后因为连绵的阴雨，我受不了一点那种潮湿入股的感觉，住了没多久，我又搬回了北方。
连续换地方生活，疫情让各项手续也很麻烦，繁杂的奔波让我感觉时间过得很快，我也快把小狗忘在脑后了。
直到某天，他突然给我发消息。
我真的恍如隔世，愣了好一会。
他说他阳了，那时候致死率已经好像已经蛮低的了吧，反正我没放在心上。
我随口回复他说，哦。
过了几天，他又跟我说，他病情加重了。
我说，哦，那你好好活着吧。
晚上的时候，他发消息问我，
哥，你喜欢我吗？